“蛇王，他们帮不了你，还给我100万，免得难看。”

    蛇王浑身发抖，小茶壶里的水倒出来，洒在自己脚面子上。

    “叶天，我找小六子，让他管管自己的朋友，托我来办事，给了钱往回要，哪有这种江湖规矩？”

    宋健指着蛇王的鼻子尖：“你他妈的光收钱不干活，前期给了你20万已经足够了，把100万一分不少的退回来，不然今天就弄死你！”

    蛇王一挥手，啪的一声，小茶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。

    他刚刚抬起手来，准备指着宋健的鼻子大骂，就被宋健一把勾住右腕，一扭一送，蛇王踉踉跄跄后退了四五步，一头撞在博古架上，大叫一声，捂住额头。

    “拿钱吧，老帮菜，说别的都白搭！”

    宋健毫不客气，这些江湖人物，都已经老了，给他们面子，称他们一声前辈，他们就觉得自己牛逼哄哄，实际上没有任何本事。像宋健这样，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们，他们就老实了。

    “叶天，我们找小六子评评理，这100万到底应该不应该给？”

    宋健走过去，二话不说，一个耳光扇过去。

    蛇王刚刚站起来，又扑通一声跌倒。

    叶天没有开口，宋健飞起一脚，踢在蛇王的肚子上。

    小偷这个行业越来越嚣张，才会诞生蛇王这样的所谓小偷领袖，不引以为耻，反而引以为荣。

    所以，宋健这样暴揍蛇王，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小偷，就不会发生万宗旺实欠80万的事儿，也就不会引出小六子手筋脚筋被人割断的事儿。所以，小偷非常可恶，这个群体应该从城市里绝迹，不然，老百姓没有好日子过。

    宋健出手很重，连续几脚，蛇王蜷缩身子，一动不动了。

    宋健停下手，一把把蛇王拎起来扔到沙发上。

    蛇王捂着肚子：“100万，我给你……叶天，我服了，100万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宋健到厨房里，接了一盆凉水，从蛇王头顶浇下去。

    蛇王变得清醒了很多，从抽屉里取出手机，用手机银行转账，把100万还给叶天。

    “蛇王，你要早这样，我们就免了很多事，省了很多功夫，何必呢？其实我过来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，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蛇王，不然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。小偷害的金陵老百姓太惨了了，家家户户都被人偷过。你作为他们的头目，还有脸活在这里，你觉得自己是个人物，难道你不知道，小六子，被小偷害的有多惨吗——”

    说到愤怒处，叶天抄起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，啪的一声，重重地拍在蛇王脸上。

    这一下，是为小六子报仇，即便不是蛇王，断了小六子的手筋脚筋，也跟蛇王有千丝万缕联系。

    宋健又跟过来，一顿暴揍，蛇王连声惨叫，最后举着手求饶：“叶天，别打了，我答应你，找到害了小六子那群人，总可以了吧，我帮小六子报仇，饶了我吧，我真不行了……”

    叶天摆了摆手，宋健立刻停手。

    “蛇王，这一次我姑且相信你，但你别忽悠我，什么时候给我消息？”

    射完扶着桌子站起来，血流满脸，面目狰狞：“我知道他们住的地方，现在就给你写地址，你搞定他们……别说是我说的！”

    他摸索着，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，在上面写了一个小区门牌号，又写了四个名字：“就是这些人，他们让小六子给你通风报信，就断了他的手筋脚筋。这一段时间他们一直偃旗息鼓，什么都没干，就躲在那里避风头熬日子。现在小六子已经好了，风声也过去了，他们很快就会在市场上出现！”

    叶天看着四个名字，现在终于有机会给小六子报仇了。

    他拍了拍蛇王的肩膀，笑着道谢，然后带着宋健离开。

    出了小区，宋健笑起来：“这一次真过瘾，蛇王还觉得自己是小偷领袖，他妈的端着架子，一顿暴揍，就什么架子都没有了。这个城市，有些事真他妈的扭曲，连小偷都有领导，老百姓还有活路吗？”

    受宋健的话启发，叶天忽然觉得，小偷之所以猖獗，就是因为他们有组织。

    如果普通老百姓也能够团结在居委会，街道办周围，甚至是团结在物业周围，就能形成一股有生力量。把这些小偷全都赶出去，让他们无处藏身，这就是人民的利益。

    那些领袖早就告诉世人，团结就是力量，只有团结起来，才能保护自己。

    有了那个地址，朱耀扬又派上了用场，叶天安排他出去，查清那些人的活动规律。

    宋健感叹：“没想到朱耀扬这小子用处还很大，咱们正常人干不了的事儿，他干起来得心应手。叶天，你拯救了他，以后肯定有好报！”

    叶天哈哈大笑：“不是我拯救他，是朱老师，他的侄子只有他最上心。”

    水电站暂时安静下来，叶天在等朱耀扬的消息。

    小六子是他的兄弟，吃了那么大的亏，不可能就此了结，让凶手逍遥法外。

    其实，他很想劝劝小六子，以前处于灰色世界干的那些勾当，未必是正确的，最终总会引来杀身之祸。

    小六子以为自己进退自如，八面玲珑，不会出事，但事实证明，没有人能够在灰色世界里全身而退。即便是暂时得利，问题积累多了，最后肯定会爆发，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
    当然这些话，他得等到小六子完全康复之后，再告诉他，总之一句话，他希望自己的朋友都能够改邪归正，成为这个社会正义力量的一份子。而不是走歪门邪道。

    搞定蛇王之后，叶天去看小六子。

    当下，小六子除了积极锻炼康复，还在学习外语，主要是英语，德语和意大利语。

    “天哥，现在汽车美容装饰的最高端技术，都在德国和意大利。美国工厂那边，技术越来越落后，要想建立一个世界一流的汽车美容流水线，就得从德国和意大利想办法，原先我就有这两种语言的基础，现在重新拿起来，就想帮着我哥，把这件事做好。”

    好长时间不见，叶天发现小五子瘦了很多。

    原来，他现在督促工人，沿着西环路往北，平整土地，建设厂房，一天16小时靠在工地上。

    叶天立刻发现了小五子的工作弊端，他是老板，不可能事必躬亲去做这些事，应该雇佣工头来做。

    同时，叶天感觉自己的投资，还是太少了，没法让小五子放开手脚，奋力开拓。

    就在汽修厂里，他打个电话给盖珊珊，跟她商量，能不能投资小五子的汽修厂。

    汽修厂和盖家沟大厦相隔很近，只有10公里左右，一踩油门就到。

    所以说如果两家能够联手，将会是小五子腾飞的最佳良机。

    盖珊珊听叶天介绍的情况，没有立刻答应，而是说：“叶天，我们盖家沟集团的确有意投资一家，汽车美容装饰公司或者是工厂，可是绝对不会投小五子那样的汽修厂。他想从零开始，时间太长，速度太慢，又没有积累，没有好的客户资源。我们投进去要想收获，至少三、五年，现在有很多项目，当年投入，第二年就能盈利，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？”

    叶天退而求其次：“我来投资，你来给他们做指导怎么样，以你的才能，一定会看清楚，这个汽修厂的投资计划，存在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盖珊珊答应，先提出一个意见：“既然汽修厂要长期开下去，一定要旧貌换新颜，让现在的年轻人也能够接受。有些新项目，只有年轻人才喜欢尝试，也就是说赚年轻人的钱，才是投资的方向。”

    叶天开了免提，小五子能够听到，盖珊珊说的话，顿时有些气馁。

    “珊珊，我觉得还是你给他们指导指导比较稳妥，他们是我朋友，处在创业阶段，真的很需要你这种科班出身的高手，指点迷津。”

    盖珊珊本来不想理会这件事，但因为有了叶天的嘱托，她就答应，先看过他们的投资计划书，再做打算。

    叶天并未料到盖珊珊的态度如此坚决，在小五子面前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，就到外面去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叶天，这样的汽修厂，在金陵太多了，不仅仅是西环路，东环、南环、北环、到处都有，如果投资这样一个汽修厂的话，没有任何前途可言。你刚刚发过来他的商业投资计划书，我扫了一眼，亮点不多，所以很抱歉，可能盖家沟集团，不会投资这样的项目。”

    “珊珊，小五子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，他想创立的汽车美容装饰连锁，未来一定很有前途，成为金陵首屈一指的连锁机构。”

    两人聊了一阵，盖珊珊同意，明天上午，让叶天带领小五子，到盖家沟集团去谈，大家当面聊一些更深入的问题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，她没有从小五子这份商业计划书里面，看到盈利点，要想投资，最重要的就是盈利，否则不如不干。

    叶天回到屋里，小五子有些失望：“天哥，是不是我的项目有问题？”

    叶天摇头：“不要担心，明天早上我带你到盖家沟集团去，我们跟盖珊珊聊一聊。”

    结束这件事，叶天单独跟小六子聊天，指出对方长期游弋于灰色地带，是完全错误的。

    有些人今天是朋友，明天就是敌人，甚至当面嘻嘻哈哈，转过身去就是背后一刀。比如上一次，小六子通过关系找到那些小偷，转眼之间就会遭到血腥报复。

    “小六子，现在是法制社会，根本不存在什么灰色地带，你以为凭借社会关系可以拿到各种情报，事实证明，代价惨重。”